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景厘走上前来,放下手中的袋子,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道:你们聊什么啦?怎么这么严肃?爸爸,你是不是趁我不在,审我男朋友呢?怎么样,他过关了吗?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是不相关的两个人,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,我们就是一体的,是不应该分彼此的,明白吗?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,再没办法落下去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